國際藝術公益協會理事長暨克緹國際第二代陳思帆與女兒祝宜琳

陳思帆每天最開心的事，是為女兒換上優雅的蕾絲洋裝，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說：「我不喜歡這種女孩子氣的打扮。」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陳思帆和女兒祝宜琳思維迥異，在生活習慣中，相互拉鋸；在非典型的母女關係中，守護彼此。

讓女兒展翅飛翔

身為國際藝術公益協會理事長，陳思帆是克緹國際總裁陳武綱的二女兒，近年來，持續投身藝術關懷與慈善事業，一路在她身邊相伴的是女兒Annie祝宜琳。

這是一位母親對女兒的記憶。「當你嚎啕大哭來到這個世界，用雙手輕輕擁抱你，記住你的誕生；等你學步後，大手拉住你的小手，記錄你的成長。」終於有一天，嶄新的世界出現在祝宜琳眼前，有朋友還有很多新鮮事物，她開始地溜出陳思帆的懷抱，母親停在原地，落寞難掩卻又充滿祝福地，遙望女兒越飛越高的身影。「看著她愛穿破破爛爛的低腰牛仔褲，我始終無法理解，到底是哪裡好看？」

「不要看媽媽的外表好像很強勢，其實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總是逼我說『I Love You』，但是身旁不時有同事，我實在很難開得了口。」一個看似剛強卻性格夢幻的媽媽，和一個長相夢幻卻有著男孩基因的獨立女兒，陳思帆和Annie在訪談一開始，便讓人感覺到有一種母親與女兒身分倒置的錯覺，但等到陳思帆談起對Annie的期許，便又立刻讓人感受到慈母的柔和關懷，「以前我會希望她是一個嘴巴很甜、打扮淑女的女兒，但現在只要Annie做自己就好，因為我體悟到，那都是我要的，不是她要的。」

談起相互扶持的寶貝女兒Annie，陳思帆繼續表示，「也許Annie在課業的表現不夠優秀，但整體來說，她既獨立又聽話，我只要偶爾和她進行重點式溝通即可。」一旁的Annie則笑著說，「媽媽以前都覺得她生了一個白雪公主，每天把我打扮的非常夢幻與甜美，但進入國中時期，我決定不再當媽媽的小公主。」眼見Annie熱愛中性風，經過一番內心掙扎，陳思帆決定不讓服裝影響母女感情，為這段青少年反叛的故事劃下休止符，她自認是一個懂得讓步的媽媽，Annie卻面露無奈，「只要媽媽哭，我就輸了，重點是，她還蠻常哭的。」一語道盡兩人生活中「以媽媽為主」的家庭模式。

媽媽的守護天使

雖然放手讓女兒走想走的路、做想做的事，在陳思帆心中，還是不免擔心Annie有時候過於迷糊的性格，「她小學二年級時，曾經因為晚上睡得太沉，把出門倒垃圾的我鎖在外面，因為當時的她有點感冒，我一直擔心她是否發生什麼事情，心急如焚之下，只好向消防隊求助，藉由雲梯車進到家裡，在社區引起一陣騷動。」在雲梯車事件之後一連幾天，面對鄰居關心的詢問目光，陳思帆始終感到難以為情、難以啟齒，「這孩子只是單純睡得太過忘我，這讓我如何向人解釋。」

回憶起和女兒共同經歷的難忘往事，陳思帆轉而真誠地說起對Annie當下的祝福，「我只希望Annie成為一個有愛心又快樂的人，她喜歡彩妝，期待她成為一個專業彩妝師。」而隨著將近的母親節，向來走硬漢路線的Annie難得流露小女孩的一面，「當我真的成為一位有功力的彩妝師時，希望可以改造媽媽。我祝福媽媽一直快快樂樂地繼續美麗下去，當然前提是身體一定要健康，她不太會照顧自己。」談起健康問題，語調一轉，Annie馬上又展現她超齡的性格，「媽媽常常忘記帶藥、吃藥，更討厭看醫生，我一定要隨時提醒她，不然依照她大而化之的個性，實在令人擔心。」陳思帆終於笑著回應，「Annie比較像媽媽。」睡前總謹慎地注意門窗是否上鎖，思維細膩，雖然性格讓她無法熱情地將愛大聲說出口，但長大後的Annie用實際行動照顧著媽媽的生活起居。

有愛有夢幻

「現在我開始懂得欣賞媽媽的品味，也希望自己能將她對美的品味傳承下去，但我還是希望她可以實際一點點。」陳思帆對美有某種堅持，她用自己的風格來品味這世界，包括外表與室內佈置，「我真不滿意現在的短髮，雖然包括Annie都說我這樣好看。」深入談起媽媽的品味，Annie有些微詞，「媽媽喜歡的擺飾品有些感覺太過夢幻、不切實際，但是她堅持讓它們留在家中的某個位置。」主張功能性的Annie和喜歡夢幻派的陳思帆常常為此有小爭執，「有時候為了讓Annie體會我對美、對生活的執著，我真希望我們的身分可以對調，就像《辣妹辣媽》那部電影一樣。」一旁的Annie則馬上幽默回應，「那我希望你可以留回長髮。」

回歸正經態度，對於陳思帆認真投入偏遠地區孩童的藝術啟蒙教育，Annie終究不免感性，「媽媽一直很關心週遭的人，她是一個很有愛的人，我想是因為有愛就有夢幻吧，我會一直支持她。」人生的路雖然不同，陳思帆和祝宜琳卻始終互相為謀，共同扶持彼此的夢想。●○

photo/Wealthy L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