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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之聲 NSO國家交響樂團音樂總監呂紹嘉

南德意志報是如此形容:「呂紹嘉是表達音樂意境的大師,也是一位才華卓絕的指揮。」長年旅居德國,先後在柏林喜歌劇院、萊茵愛樂交響樂團與漢諾威國家歌劇院擔任首席指揮,音樂自此成為他與世界溝通的語言,如今回歸台灣帶領國家交響樂團再造顛峰,這一雙承載音符的雙手,記憶無數次的感動,與對生命的震撼。

自我尋找

「你確定要當音樂家?」二十歲出頭的呂紹嘉曾經被許多人質疑過,不像從小科班出身的練家子,更可說是半路出家的毛頭小子,一個就讀台大心理系的高材生,在二十年後的今日成為台灣國家交響樂團音樂總監,許多不看好他的人,現在都得乖乖坐在國家音樂廳的台下,感動聆聽,鼓掌叫好。

一顆愛音樂的心默默駐紮在呂紹嘉的心中,六歲開始學琴,建中擔任合唱團伴奏,到了大學,拜陳秋盛為師轉而走向樂團指揮,「很幸運考上台大,因為台大沒有音樂系,所以沒人和我競爭指揮的地位。」當年的呂紹嘉笑稱自己並非好學生,天天跑社團,帶著樂團參加全省各大比賽,沒有第一也有第二,那一年是他輝煌的大三生涯,並從此與音樂命定,相伴飛生。

一生音樂魂

音樂造就出呂紹嘉的歷史,朵朵音符停駐在生命的開端到無盡的未來,近二十年的舞台生涯,在維也納、法國、德國、澳洲都有他所揮灑出來的波光,燦爛且奔騰。1995至1998年任柏林喜歌劇院首席駐團指揮,帶領三十多部歌劇數百場的演出,1998年至2004年,出任德國國家萊茵愛樂交響樂團與柯布倫茲市立歌劇院音樂總監,劃下無數精采深刻的音樂面容。雪梨前鋒晨報如此的形容:「呂紹嘉的音樂有極高的專注力與靈敏度。精準、淋漓盡致,準確無誤的掌控速度上的細微變化。」

1988年,記述一段破繭而飛的故事。這是呂紹嘉蛻變為斑斕蝴蝶的一場戰役,後台呼吸急促的緊張感站在法國貝桑頌國際舞台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投入生命力的演奏,雙手流瀉出來的天籟之聲,感動了評審,那年他以少數華人之姿獲得了指揮首獎,「這是我生命中的大事,也是糗事,為了這場比賽買了生平第一套燕尾服,比賽完回到家才發現連標籤都沒拆下來。」呂紹嘉話鋒一轉,激情的賽事變得極為有趣,但無論如何,從此展開了他在歐洲多年的輝煌世代。

衝擊於心的感動

巍峨的音樂殿堂之於交響樂的棲身之地,直到2002年呂紹嘉帶領漢諾威交響樂團深入非洲最窮困的國家盧安達,才為音樂找到另一個存在方式。「這邊沒有漂亮的禮堂,只有破舊的茅草屋,樂團就在戶外演出,伴隨音樂的是吵雜的人聲。」呂紹嘉說,這是最瘋狂的舉動、卻充滿最感動的回憶與衝擊,「當時有一位大提琴家幾乎要崩潰,他無法理解當地居民不能好好坐下來欣賞音樂。」慢慢地,感受到當地土著享受音樂的方式,聽到急速音層,他們會笑,聽到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表情會糾結,他們啟發了呂紹嘉,原來音樂的力量比語言強大千萬倍,在這邊沒有人會正襟危坐,而是透過音樂呼喚出人性最原始的感動。

「我無法想像,當自己指揮時會小朋友拉著我的手,跟我說話。」不僅在盧安達市區表演,呂紹嘉更把樂團移師到孤兒院內,「當下看見一張張純真的稚臉,有的只有一隻手,有些沒有腳,卻因為我們的音樂露出燦爛的微笑。」一場政治迫害的種族大屠殺,讓這群孩童失去了親人與四肢,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現場的交響演奏,每一個小朋友都瞪大了雙眼與耳朵,赤腳走上台牽起呂紹嘉的手。「透過指揮,成為音樂與人之間的橋樑,極大的文化差異,都比不上我內心滿滿的感動與衝擊。」

音樂就是我的家鄉

呂紹嘉的才華凌駕在年紀之上,更以華人之姿成為國際樂團之首,要成為眾人信服的指揮家,秉持的信念就是真誠:「唯有對音樂的真誠,才能成為真正的指揮家。」對音樂,呂紹嘉奉送了靈魂,所以十多年的旅居生涯他感覺不到孤獨,他走過的地方才能處處生花,「音樂就是我的家鄉,找到了生命的寄託,只會擁有滿溢的能量。」

「五十歲了,算是人生另一階段的開始,接任台灣NSO國家交響樂團音樂總監,其實比在國外指揮更來的緊張。」長年旅居德國,一年前回歸台灣樂壇實屬大事,屆滿一年之際,呂紹嘉擁有滿滿的充實:「我的個性比較內斂,在這一年內『放出』許多,我告訴自己要多說話,多舉辦講座,讓台灣聽眾有更多元的音樂空間。」

以前的他,總是用音樂表達出內心的感受,而現在的他,想為台灣古典樂多做一些貢獻,所以每逢國家或重要慶典,都能看到呂紹嘉帶領交響樂團寫下一次次經典故事,「每一場演出,送至我內心最深切的感動。」至今的呂紹嘉,上台前仍然緊張,像賽跑站在起跑點上的選手,在鳴槍的那一刻,全力以赴。
 
圖說/多年,呂紹嘉習慣飛翔在世界的地圖上,落腳的國度叫做音樂,一處充滿感動與希望的伊甸園。●○

 

photo/Ben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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