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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科學原理獨創彩鑲瓷、從不畫草稿…揭秘「無法被定位」的藝術大師蔡爾平

2021年宜蘭最受矚目的觀光景點,莫過於位在五結鄉的全新生技觀光園區「赫蒂法莊園」,在園區中有一座成為打卡勝地的空中城堡,底部由數棵「銀樹金葉」造型般的支柱頂著圓盤,隨著迴旋梯往上,是一座媲美迪士尼般的夢幻城堡。白天看氣質典雅,晚上在炫彩的燈光下變得奇幻無比,這樣美妙的大型裝置,全出自有「夢土園丁」之稱的藝術大師——蔡爾平之手,能做出這樣的夢幻莊園,全因他藝術的造夢起點「彩鑲瓷」。

出身醫生世家的蔡爾平,父親是北港名醫蔡深河,在治療阿米巴肝膿瘍等病症上有著舉足輕重的貢獻,曾經榮獲國家醫療奉獻獎,但蔡爾平卻沒有如哥哥、弟弟般繼承家學走上行醫之路,反而在藝術領域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學生時代在國立藝專美工科(今台藝大)學習,畢業後與志同道合的同學們合作成立陶藝工作室「陶軒」,累積了豐富的陶藝經驗後,與同時也是藝術家的妻子莊惠芳一同赴紐約Parson’s School of Design、New York Studio School 留學修習前衛繪畫與景觀雕塑的專業,爾後更透過陶瓷結合金屬、馬賽克玻璃鑲嵌等技術,研發出獨一無二的「彩鑲瓷」。

藝術要有科學做後盾

彩鑲瓷的技法掌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燒窯不是每次都能百分之百成功,再加上陶瓷與金屬燃燒的溫度也不同,可說是非常具有挑戰性。莊惠芳解釋:「陶瓷可以捏、可以揉,可以做很多顏色的變化,金屬材料則是有它的延展性,異材質的拼接,就是要發揮每種材料的特性截長補短,才能降低失敗率。」而要做到這樣,最重要的就是科學原理,去了解燒陶時會產生的化學變化、掌握金屬的熔點,才能將成功率大大提高。不像有些藝術家說:「我燒了一百次,才燒出這個完美的成品。」蔡爾平不諱言地說:「他可能是方法用錯了,能夠一次成功,何必燒一百次?」

蔡爾平說:「我可以很天馬行空去做一些很浪漫的創作,但我不太會失敗,因為我有用科學去計算它,就算有了變數,那也會是『意外的驚喜』。」能有這樣的基礎,其實也來自他深厚的家學淵源,「我父親是名醫,姑姑、叔叔都是農化博士、電機博士,我從小成長的環境就受到了科學的薰陶,就連現在我自己跟科學界也有來往,把藝術建立在理性科學的基礎上,反而能有更浪漫的表現。」

不畫草稿的「天才式」創作風格

除了運用科學,蔡爾平在創作上還有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他從來不畫結構草圖,從小到半個巴掌大的彩鑲瓷,大到裝置藝術品,所有架構直接在腦中形成。這著實令人驚訝,像是以彩鑲瓷來說,它不僅有多變的色彩、複雜的異材質拼接,還涉及到金屬關節、卡榫等設計,他還是「想到什麼就創造什麼」。

就算偶爾畫個圖,也只是隨手畫幾筆旁人無法理解的線條,就連夫人莊惠芳都問他:「你要做什麼?」但蔡爾平只是淺淺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隨著他的妙手敲打,一隻精美的蜥蜴就這麼完成了。

而想要做一個大工程時,蔡爾平會先做一個小模型出來,因為原理都是一樣的,就像今年開放的赫蒂法莊園空中城堡,也有先做過小模型,而後來的大型成品幾乎就只是「放大版」。「與其畫圖,不如實際動手做做看。」這就是蔡爾平創作的行動力。

雖然蔡爾平以彩鑲瓷聞名於世,但在藝術上,卻一直是個無法被定位的人,因為他創作的領域涉及陶藝、繪畫、珠寶設計、金工、園藝、雕塑、大型裝置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轉動科學腦、燃燒藝術魂,從他腦中異於常人的創作秘徑中,打造出獨一無二的夢土秘境。

TEXT/Yui Pan

PHOTO/林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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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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