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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悅宇專欄|為什麼奈良美智讓人為之瘋狂?揭秘潮流藝術風行數十年的前世今生

台灣因新冠疫情控制穩定,成了不少藝文盛事的海外首選,日本知名當代藝術家奈良美智在3月挾新作《月光小姐》來台盛大展出,本人也歷經漫長的防疫隔離來台布展,作品將與台灣的粉絲相見歡。

奈良美智可說是當代潮流藝術中相當成功的案例之一,他以眼神萌中帶邪「叛逆小女孩」、「青森犬」等特色鮮明的作品廣受年輕世代歡迎,無論是版畫還是公仔等周邊系列商品都非常搶手。潮流藝術中,家喻戶曉的還有村上隆的「笑臉花」、美國藝術家Kaws的「XX」系列,都是各領風騷的流行符號,相關作品在近年來的拍賣市場上,價格總是居高不下,各種形式的周邊商品、跨界品牌聯名款也隨處可見,可說是商機無限。但是這樣的風潮,是如何形成的呢?

潮藝術起源:「不登大雅之堂」的魅力

若要追溯潮流藝術的源頭,就一定要提到1950年代發跡的美國藝術家安迪沃荷(Andy Warhol),普普藝術的代表。他透過通俗、有趣、甚至戲謔的創作,吸引大眾目光,各系列作品如瑪麗蓮夢露、毛澤東、一整排的康寶濃湯罐,都是挑戰傳統藝術殿堂的驚世之作。

安迪沃荷創作於1967年的作品Untitled from Marilyn Monroe,一系列十件作品現存於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安迪沃荷的作品時常以絲網版畫來呈現,不但能大量複製,價格也比傳統油畫、水彩畫便宜許多,即使是一般大眾也可輕易入手,顛覆藝術品「獨一無二」的特性,開啟了藝術商品化的概念。如同他廣為流傳的名言:「賺錢是藝術,工作是藝術,能賺錢的生意就是最高級的藝術。」

安迪沃荷的種種創舉,在當時看來也許「不登大雅之堂」,但將藝術品請出高貴的展廳,奔向街頭後,卻引發一股前所未有的潮流,從安迪沃荷到後來的凱斯.哈林(Keith Haring)、尚-米榭.巴斯奇亞(Jean-Michel Basquiat)、班克斯(Banksy)、Kaws等,結合更多前衛元素,在市場上大受肯定,激發年輕創作者前仆後繼往潮流藝術發展的趨勢。

潮流沒有「經典化」,終究只是潮流

尚-米榭.巴斯奇亞(Jean-Michel Basquiat)根據自己與安迪沃荷的合照,
創作於1982年的作品Dos Cabezas。

雖然潮流藝術發展至今仍然不衰,也透過日漸發達的科技變化出更多新花樣,但無論再怎麼受歡迎的潮流藝術作品,若沒有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學術脈絡或歷史價值作為根基,終究只是一股潮流,恐怕難以在藝術史上留下定位。

何以見得?從歷年國際藝術拍賣市場來看,名列前茅的仍然是以「成為經典」的創作為主,例如抽象畫,當紅的潮流藝術作品即使能一時洛陽紙貴,僅有少數能被藏家、學術界認可。

從潮流中「經典化」成為學術界公認的藝術家,普普藝術的先鋒安迪沃荷就是一例;而以「圓點元素」影響潮流藝術甚廣的草間彌生,早期其實是以女性主義的行為藝術表演、裝置和繪畫奠定地位。若是想要以最火紅、走在最前端的潮流藝術品作為收藏的目標,不妨先細細探究藝術家的創作脈絡、展覽經歷,以及走訪國際畫廊、美術館、拍賣預展,才能更全面了解藝術市場的趨勢及內涵。

TEXT:吳悅宇

PHOTO:cc photos on 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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