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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IN XX創辦人暨設計總監 周裕穎 | 以離經叛道的瘋狂基因解構美學文化


JUST IN XX創辦人暨設計總監 周裕穎 | 以離經叛道的瘋狂基因解構美學文化

香奈兒女士曾言:「時尚不僅限於服裝,它還存在於天空中、街道上,它與我們的觀念、生活方式和整體社會都是息息相關的。」時尚與文化正如同血與肉一般無法切割,已三度登上紐約時裝週的台灣設計師品牌JUST IN XX便是翻玩文化的最佳代表;它將文化的筋肉血脈抽絲剝繭,逐步引領美學遊走在東西兩端,穿梭於古今中外。

這些年在台灣,提到諸如「時尚」與「文化」等關鍵字,有個你不可不認識的名字——周裕穎(Justin)。置身時尚產業二十多個年頭的周裕穎,創立其個人品牌JUST IN XX迄今不過四年多的時間,已屢獲世界級設計獎項,並於2017 年帶著《到此一遊:Punk TheEmpire》春夏系列一舉闖入紐約時裝週,以東方的溫婉古典碰撞西方的叛逆龐克,擊出一曲吸引國際目光的狂放不羈。

「我的設計就像一杯雞尾酒,需要經過不斷嘗試、調整,才能將成份調和成最好喝的比例。」歷經數百回草圖及樣衣的反覆修改,天生有著反叛基因的周裕穎,其創作亦如在威士忌裡加入洛神花茶、在伏特加裡摻入高粱一般,流淌著東方與西方、傳統與現代差異下的衝突美學,每一次全新的主題創作,之於他都是一場瘋狂又帶勁的調配實驗。

超越言語註解的文化符號

在《到此一遊》系列中,周裕穎運用旗袍盤扣、如意雲紋及百龍織錦緞等中國傳統元素,結合金屬鉚釘、別針等龐克細節,開創了專屬JUST IN XX的時尚語彙。而後,無論是由書法大師董陽孜的墨寶出發,解構傳統西服;重組藝術家常玉的畫作,與國立歷史博物館推出聯名《遇見常玉》春夏系列;抑或是將故宮〈翠玉白菜〉、〈快雪時晴帖〉、〈谿山行旅圖〉多件國寶加以拆解翻轉的後現代時裝,周裕穎透過大眾已知的符號,玩出眾人預想之外的新風貌。

今日,JUST IN XX無疑是以離經叛道的新中式龐克為起點,吸引了大批時尚信徒追隨,沒想到周裕穎竟坦言,自己過去並不喜歡東方元素,一直都是接觸西方文化為主,「直到我去國外辦展、交流才發現,人家就是在西方環境下長大的,你做不贏他們,因為那就是他們的文化。就像一個台灣人去日本怎麼可能賣拉麵?一定是賣牛肉麵、擔擔麵或珍珠奶茶才會吸引人,這是一樣的邏輯。」

在這個凡事都講求點閱率及討論度的網路世代,時尚更迭愈來愈快速,品牌必須做出與眾不同的地方,一如Gucci以所謂的「醜時尚(Ugly Fashion)」或是獵奇的主題來脫離大眾認定的「趨勢」軌道,便成功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周裕穎表示,「再怎麼精湛的工藝,看久了也會麻痺;尤其在這個快速的時代,人們總是想要新的東西,最後你會發現,只有那些勇於去突破、去創新的人會留下來。」

對此, 周裕穎提出「越在地, 越國際(Local isGlobal.)」的觀點,如何回歸自己的本質,找到品牌的定位,是箇中關鍵。「以前大家都在關注西方文化,而華夏文化就像是只被探索了2%的海底世界,在許多人既定印象的『刺龍刺虎』之外,其實還有很多新奇的元素存在;只是因為你活在其中,所以從來不會特別去注意,但外國人沒有看過,反而會很有興趣。」周裕穎拿老公寓的窗花及祭拜用的金紙做比喻,這些都是容易在瑣碎生活中被我們錯過的文化特色。

然而,光挖掘自身文化是不夠的,周裕穎認為,更重要的是在創作中融入新時代的特點,如此才能迸發新的火花、調和出新的滋味,讓「文化主題」不會淪為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東西。以周裕穎最具代表性的「時尚八仙彩」為例,他以牛仔布、風衣布取代傳統繡布,將台南光彩繡莊的立體繡工藝與當今時尚界八位舉足輕重的重量級人物相結合,把中國傳統的八仙角色替換成香奈兒首席設計師Karl Lagerfeld與美國版《Vogue》總編輯Anna Wintour等人,形塑出穿越古今中外的國際共通語言。

唯一的品牌基因,叫做「瘋狂」

2018年開始,周裕穎大膽改變取材方向,當人人都在強調品牌風格時,他目光堅定不移地說:「我沒有所謂的『風格』,我的品牌DNA叫作『瘋狂』。如果有什麼是別人沒有辦法想像、或者想都想不到的事,那就是我下一步想做的。當你已經把路開拓出來,就讓別人去走吧,現在我要開拓新的路,我要透過另一個方式去和世界上的人溝通。」於是,他在日前發表的2019春夏系列中,轉而探討「美不只一種標準」的全球性審美議題。

有時人們會將「東方文化」標誌化在中國歷史文物或古早傳統技藝上,事實上,文化來自於生活,群體共有的生活模式長期便會累積成文化。像是香奈兒經典2.55包後面的小夾層,是為了讓女人拿小費的儀態能優雅流暢而誕生的設計;日本清水模建築亦是體現「侘寂」(Wabi-sabi)文化裡不完美的美感。周裕穎推廣的「在地」正是訴說一個時代的故事,他樂於與在地當代藝術家及創作者們跨界合作,將時尚與文化延伸至更廣闊的領域。

不過對於「跨界」一詞,周裕穎懷抱著更深遠的期望,「其實我認為沒有所謂的『跨界』,很多東西原本就是共通的,例如我的偶像達文西,除了繪畫,他還會設計武器、服裝和創作音樂,東方的蘇軾、唐寅、王安石也都是全才。為什麼到了這個時代,每個人卻只能被定位成一個樣子?」周裕穎表示,現在的自己極力想擺脫服裝設計師這個標籤,很多事情不該有「界」,身為一位「Creator(創作者)」,服裝也不過是他其中一個美感出口而已。

生活即文化美學的長征

面對不曾間斷的挫折與挑戰,周裕穎眼底靈動的熱忱搶先回答了那尚未問出口的下一題,接著他反問,「你覺得打電動的人會累嗎?不會,打三天三夜都不會累,他睡起來還可以繼續打,因為他要升等。對我而言,工作就是打電動。」即使這個世代被汰舊換新的速度推著跑,周裕穎仍然堅持本心,不被「流行」牽著鼻子走;他認為,台灣的美學文化還有許多教育及政策上的框架要打破,等到未來人們的美感邏輯得以普及、融合時,才能真正達到「生活即文化」。相信在這段你我皆需努力的美學長征裡,我們將能持續看見JUST IN XX 不斷令人驚奇的身影,一飲其文化衝撞下的渾厚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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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TC|Edi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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