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亨與潘福睿 禮讚生命的美好
潘俊亨與潘福睿,父子倆所學不同、個性有別;他們充分發揮個人所長合作無間,為準媽媽和小寶寶提供最專業、最貼心的服務,並引領愛麗生走向下一個世代。
新生命的降生總是充滿感動與喜悅,一聲清喨啼哭迸發的是璀璨光明與無限希望。由於熱愛生活、熱愛生命,考進醫學院的當下,愛麗生醫療集團總裁兼院長潘俊亨選擇以婦產科作為一生的職志。行醫35年來,他已親手迎接了兩個世代、約五萬個小寶寶來到世間,一天的最高紀錄是12個,一個月的最高紀錄是180個;不少到愛麗生看診的準媽媽或陪同前來的準爸爸,當年也是由潘俊亨接生的嬰兒─這分滿足與驕傲,是其他科別的醫師很難經歷與體會的。他的長子,顏値爆表的潘福睿Ivan,是他的另一個驕傲。自美國學設計歸來的潘福睿雖然沒有跟隨父親的腳步習醫,卻以不同的形式承繼父業,父子倆攜手,引領愛麗生走向下一個世代。
成就感來自每一個新生命
或許是天性,或許是多年來的職業養成,潘俊亨講話不疾不徐,語調溫和感性,予人非常值得信賴的感受。「選婦產科完全出於自身的興趣。」他說,「婦產科很辛苦,需要全天候24小時待命,隨時做好準備,相對的,自己的時間被分割成細碎的片段,現在很多年輕人不願意做了。目前,全台灣的婦產科醫生不到3000人。」不過,正因為是興趣所在,面對一切辛勞他甘之如飴,既不構成壓力也不是問題;「過程中,我分享了媽媽、爸爸和整個家族的快樂與喜悅,當然,也必須承受他們為寶寶的健康和媽媽的安全產生的憂慮和擔心。」
古人形容,女人生產猶如走一遭鬼門關,潘俊亨用現代醫學的觀點進一步解釋:「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TO的統計,三分之一的孕婦接受剖腹產是合理的,也就是說,約三分之一的孕婦無法順產,若在古代,極可能因難產而發生危險─相當於男人赴戰場打仗的死亡率。幸好醫學愈來愈進步,生產的事故率已降至三千分之一,非常低,而台灣的婦產科水平甚至優於歐美,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生產事故率更遠遠低於此。」
伴隨兩代婦女一起成長
對潘俊亨而言,他的工作不只是運用專業幫助產婦而已,還必須兼任心理醫生的角色;「準媽媽面對的是一個巨大的改變─外貌會改變,自己的未來會改變,人際關係也會改變,這些焦慮或擔憂難免形成巨大的壓力,而且投射到醫生身上,所以醫生的情緒必須很穩定才能給予支柱,絕非只有冰冷的專業而已。」此一思維,也是促成愛麗生由多年前單純的婦產科,逐漸發展為具備今日規模的最大根源;「我們醫院不僅擁有多位經驗豐富的醫師和世界級的醫療設備,還設有花園餐廳,不定期舉辦畫展,整天播放古典音樂,地面鋪的是符合消防和衛生規定的地毯,再加上六星級產後護理、醫學美容、小兒科、生殖醫學等醫療服務,一切都是為了讓準媽媽獲得最大程度的方便與安心。」
潘俊亨接著表示:「事實上,產婦愉悅的心情,就是最好的胎教。舉『胎教音樂』的例子來說好了,要知道,子宮裡的寶寶聽覺尚未發育完全,而母體血液流動和心臟跳動的聲音,吵鬧的等級好比住在高速公路旁,所謂的『胎教音樂』其實是給媽媽聽的。媽媽的心情因神經傳導物質的關係,會造成身體環境的改變,進而影響、牽動小寶寶的情緒。無論聽悠揚的音樂,欣賞藝術作品,看溫馨的電影,多和配偶發生親密溫暖的互動,都是最好的胎教,尤其是後者最為直接─在肚子裡就能感受到滿滿的愛,生下來之後個性一定很陽光、很正面。所以,我鼓勵夫妻於懷孕期間更常擁抱並且維持正常親密關係,只要注意安全、避免某些姿勢就可以。又比如,很多孕婦問我,懷孕期間能否喝咖啡?我的回答是,真那麼喜歡的話就繼續喝,因為一杯咖啡帶來的好心情無可比擬。」
此外,為兩代婦女接生,也讓細心的潘俊亨觀察到女性角色的轉變;「以前,女子嫁人後個體便消失了,從此隱形在家,不再有自己的人生。現代女人是獨立的個體而非家庭的附屬品,她們為自己而活,有自己的生涯規劃,即便升格人母,自我也不會消失於家庭之中,想法更與母輩大不相同。譬如看診時,母輩唯醫生之命是從,偏向醫生單向的解釋,而年輕一代自覺提升了,獲得的訊息也多,準備非常充足,所以勇於挑戰醫生,看診成為雙向溝通。產後調理的觀念,兩代人的差距更大─認為產後與產前同等重要,是年輕世代最明顯的改變,她們希望產後和產前一樣美,甚至更美。」他感性地說:「婦產科醫師的觀念必須與時俱進,這和其他科很不同,不能僅靠知識的權威獲得病人的信任。潮流在變,自己要跟著變,才能跟上時代永保年輕。」
為集團帶來新願景
教育自己孩子的方式,潘俊亨亦秉持能跟上時代的態度;他從不替孩子選擇更不強迫孩子,只在一旁盡責地予以輔助。因此,潘福睿得以像父親一樣,朝自己的志向發展。「我自幼對美學即非常感興趣,爸媽也從不反對我走藝術和設計這條路。」Ivan說,「不過,他們會介紹一些藝術界的朋友給我認識,提升我的視野。」留學與居住美國的十年,進一步雕塑了今日的他;「舊金山是個人文和藝術氛圍十分濃厚的城市,包容性很強。在那兒,我學會放下主觀、從別人的角度來看事情,個性中比較自我的那面也漸漸獲得調整。」過去的他多少有些文青氣息,對方若不懂他,他也懶得多加解釋;「在美國,我明白了溝通的重要,開始懂得如何說服別人接受我的概念或作品─這其實就是包裝和行銷。台灣的設計絕對不差,毋須妄自菲薄,但在保有自我特色的同時,也必須學會接納別人的看法。」
回台灣後到愛麗生工作,同樣是潘福睿自己的選擇;現階段,他出任集團的中國區執行長。「一開頭,我是從櫃檯做起,」他說,「在櫃檯,才會明白準媽媽要什麼─不管抱怨或期待,都是她們表達需求的方式。」漸漸的,他也涉足集團的建制和管理,以及院區設計、行銷活動、集團形象等範疇。赴對岸發展完全是個意外,「某一次,一位成都的業主來台北參觀愛麗生,看完之後,他邀請我幫忙規劃,也促成了我們在大陸的第一個案子。起初,爸爸覺得不大可能,但我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我先過去到處看、找朋友聊、觀察市場,才開始招募團隊。」
做到每一個當下的做好
聊到團隊,潘福睿不由得眉飛色舞;「我的團隊大概有十多人,大家都和我的年紀相仿,我是團隊裡最不專業的,每個人都比我厲害,有旅館管理人才、廚師、法務、心理諮商師、負責連鎖加盟的人等等,我們不只從醫療面思考─那只是最基本的層面,我想做到類似旅館管理公司的模式。目前,我們在成都和重慶有月子中心與醫療美容中心,上海有辦事處,南昌也有一個案子,所以團隊平時散居各城市,每星期開視訊會議。我常告訴他們,這個團隊是我除了爸媽之外的家人,我非常依賴他們,和他們一起工作很幸福。」在對岸的發展並非一直都一帆風順,「我也跌過跤,但我發現,從錯誤中學習更深刻,平順的時候反而學不到什麼,不如停止抱怨,把困難當作自我提升的機會。」充分授權是Ivan的領導風格,「堅持己見,不聽旁人的建言,團隊一定會離開你。自己個性和角色轉變時,吸引來的團隊也不一樣。」
侃侃而談的潘福睿分享了不少他對集團的願景。他絕非「二世祖」般的人物,相反的,他全身上下滿溢著年輕人的衝勁與理想。「基本上,爸爸抓大方向,我比較注意細節,但相互影響是必然的。萬一雙方意見相左,我會試著讓他理解並接受我的訴求─事情往往不是問題,溝通的方式才是關鍵。」他經常反思,父母給了他如此大的空間和資源,他能付出什麼?對這個家庭的責任是什麼?「我現在做的一切都發自內心,沒有絲毫的被迫承擔,也讓我很有成就感,而且,我並沒有放棄鍾愛的設計─大約占了我工作的兩成,其餘八成則是管理。我和爸爸都喜歡走難一點、具挑戰性的路,雖然台灣生育率降低,但只要做到和人家不同,成為這行的翹楚,有自己存在的價值,自然不怕不景氣或被淘汰─任何產業都一樣。」Ivan最大的希望是,有朝一日,愛麗生將成為母嬰產業的領頭羊,「既擁有小型診所的彈性化與人情味,亦具備大醫院的設備與專業技能,將人文底蘊與醫療專業結合,成為精緻的women hospital。」這個夢想會不會在他這輩實現?Ivan坦言不知道,但他們父子會全力做好當下,一步步朝目標邁進,和更多準媽媽一起迎接新生命的到來。